她哭干眼泪，接下来能做的，只有面对事实。她没听错的话，穆司爵的语气是愉悦的。

穆司爵盯着她问：“你吐过？”不用康瑞城说，陆薄言和穆司爵也猜得到他会把谁换回来。

“你到底来干什么？”康瑞城阴沉沉的盯着穆司爵，“你想带走阿宁？呵，阿宁不可能愿意！”沐沐摇摇头，“我没有妈妈了，我爸爸也不会来的。”他拿过医生手里的文件，在右下角签下他的英文名：“医生叔叔，你可以让我的奶奶醒过来吗？”

苏简安把陆薄言的手抓得很紧：“你和司爵要走吗？你们是不是要去找康瑞城？”她松开陆薄言，撩了撩脸颊边的头发：“司爵跟我说谢谢的时候，我怎么回答他呢？跟他说不用谢，记得他欠我一个人情就好？”

萧芸芸不答，故意问：“你希望越川叔叔和我们一起吗？”想着，苏简安的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像询问也像自言自语，说：“薄言怎么还没回来？”

许佑宁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沐沐脸上的泪痕：“越川叔叔不会有事，你也不要哭了。我要照顾小宝宝，你不能再添乱了，知道吗？”她走进儿童房，抱起女儿，护在怀里耐心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