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但那几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根本不管他在办公室还是在书房。在法国那几天,她更是跟他形影不离。 他要是能劝动陆薄言,早就把他扔到医院去了。
陆薄言欣赏着她爆发前的压抑,告诉她:“简安,你在吃醋。” 沈越川秒懂。
沈越川一语成谶,昨天一早的例会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将他击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 苏简安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我要好好记住这句话!”
但自从穿惯了黑白灰套装后,她也跟着苏简安喜欢上了低调,追求得体多过性|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抹胸长裙,佩戴一套精致的钻石配饰。 苏简安带着几分雀跃吹了蜡烛,拿起蛋糕刀就要把蛋糕切了,却被陆薄言拦住,陆薄言提醒她:“切蛋糕之前不是应该先许愿?”
“若曦,只要你愿意来我们公司,条件你尽管提!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仅次于陆氏传媒的国内第二大经纪公司创天娱乐的老总给她开出这样的条件。 苏简安压下心底窜起的怒火,笑了笑:“他只会怀疑。”
苏简安想了想,觉得陆薄言说的不无道理。 公司虽然没有配给她专属的化妆师,但只要是工作需要都会派化妆师给她,还是业内很有名气的一位。
苏简安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晨光已铺满整个房间。 苏亦承笑了笑,又是一大杯烈酒下肚。
陆薄言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满足的说:“好多了。” “……”
陆薄言只是说:“我在车里等你。” 一个小时后,苏简安的车子停在会所门口。
苏简安睖睁片刻,“哦”了声,放心之余,又觉得失落。 “……”苏简安没有说话,默认了。
这么多人看着他,他却好像看不见任何人一样,径直往外走。 陆薄言的眸色果然更深了,呼吸起伏愈发明显,他又爱又恨的咬了咬苏简安的唇,声音都沉了几分,“你故意的。”
陆薄言笑了笑:“第一,警察只是例行公事问了我几个问题。第二,这么点问题不至于让我忙上两天。” 苏简安已经换了一身浅粉色的条纹病号服,惴惴然看着陆薄言,“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还好。”苏简安摸了摸额角,“当时江少恺拉了我一把,她的包只是从我脸上擦过去了,意外磕到了额头而已,又没有流血。” 许佑宁想爸爸妈妈的意外惨死,她至今记得法医的话:死者的头部受到巨|大的撞|击,肋骨全部骨折……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把泪意逼回去,下车。 陆薄言眯了眯眼,俯身凑到苏简安的耳边,不紧不慢的道:“我会让你哭着换回来。”
“没事,不用担心他。”苏简安说,“只是……不要再问他另一份会不会有人吃了。” 陆薄言如实告诉苏简安,她半晌反应不过来,“新闻上说的神秘人是康瑞城?”
江姗姗下意识的站起来,微微一笑:“陆先生,这么巧。”说完她想起在座的苏简安,意识到也许……不是巧合。 苏简安的心如同被人硬生生的划开一道口子,但她不能看那枚戒指,更不能下去找,只能拉着洛小夕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洛小夕回来后,他的睡眠基本恢复了正常,睡下后通常一觉到天亮,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安。 她倒抽了一口气,想起今天是周六,神经才又放松下来,慢腾腾的去洗漱,穿上高领毛衣遮住锁骨和脖子上的吻痕,若无其事的下楼。
“别怕。”江少恺安慰道,“这些人顶多只是好奇,不能对你做什么。” 自始至终,陆薄言考虑到的只有苏简安!
电梯门口前有一面镜子,等电梯的时候,沈越川鬼使神差的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一旁的秘书调侃他:“沈特助,你已经够帅啦!” 只是,也许没有机会告诉苏亦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