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外响起一道专业的女声:“韩小姐,你好。你的礼服已经做好了,你要试穿一下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陆薄言站起来,伸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她痛得倒抽气:“疼,你轻点。”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拨通穆司爵的电话告诉他:“没事了,让他们撤回去。” 是啊,她和陆薄言……居然连一枚结婚戒指都没有。
“简安有医师执照。”陆薄言优雅地脱下手套,看向苏媛媛,“苏小姐,你不相信简安?” “嘶啦”
“这算婚戒吧?”她转着手上的钻戒,晶亮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期待。 陆薄言干脆把抱枕扔到地上去,苏简安在梦中嘤咛了一声,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摸索着,突然霸道地把他的手臂拖过去抱住了。
陆薄言忍无可忍地在苏简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那股正在逐渐消散的阴沉,倏地又重新凝聚回陆薄言的脸上。
等陆薄言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像个倦极了的小动物,垂着长长的睫毛,抱着一个小靠枕睡得香甜。 自从苏简安上大学后,这些日用的小东西都是苏简安替苏亦承准备了,第一是因为苏简安比较了解苏亦承,别人替他挑的他总能挑出点毛病来。第二这是大学那几年里,苏亦承唯一能给苏简安零钱的方法,美其名曰是给她的跑腿费。
苏简安想闭上眼睛装晕。(未完待续) 就算是入了夜,这座城市的喧闹也依然不肯停歇。江对岸的金融中心灯火璀璨,每一幢建筑都装着无数人的梦想。江这边的万国建筑群奢华得迷人眼,不远处汇集了各大小品牌的步行街热闹非凡。
苏简安换了衣服出来,酒店也把她和秘书的午餐送上来了,清淡可口,卖相精致,她的胃口被勾起来,秘书说:“这肯定是陆总交代酒店特意准备的。” “叫人给你们送早点过来好不好?”陆薄言的语气里是百分之百的纵容宠溺,“想吃追月居的?还是其他地方?”
这样苏简安就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了,喝了口开胃酒,头盘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开吃。 陆薄言要他去拿个冰袋。
陆薄言无视她的插科打诨,向下属交代公事一样:“明天把行李搬到我家,住客房。” 瞬间,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徐伯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上来了。 苏简安向来听苏亦承的话,乖乖上楼去了。苏亦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脸上的温柔一寸一寸地冻结了起来,化成了刺骨的冷意。
她纤细修长的腿大大方方地露着,灯光下她的肌肤如羊脂玉一般光洁温润,陆薄言一阵口干,不自然的别开目光,问她:“你找什么?” 记者们笑了笑:“若曦,上次你在美国被曝出要自杀的新闻。你始终没有回应,现在可以说说当时你是什么状况吗?”
她没有开灯,房间只靠着从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照亮,朦胧中她精致的小脸愈发的小了,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一样睡着,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软。 为什么又骗她?
“啊……” “她带着钻戒,划到了。”
“……头晕。” 苏简安把报纸还给陆薄言:“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苏简安佯装无视陆薄言,跑下去吃早餐了。 远处的舞台有声音传来,锣鼓声铿锵清脆,生旦的声音嘹亮清越,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苏亦承,”洛小夕凄凄的声音里似乎有恨意,“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为什么?” 苏简安也轻轻抱住唐玉兰,笑了。
“暂时性麻痹而已。”陆薄言看向他的“保镖”。 这对小怪兽似乎很受用,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小手在陆薄言的胸膛上摸索了两下,最后搂住了陆薄言的腰,安心地睡着。
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 踏出办公室前,江少恺回过头来:“你说为了让你爸相信你们很恩爱,有时候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