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活了三十多年,不是没有人企图对他撒谎,但他往往一眼就能看穿。
更有人笃定,韩若曦不可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她们的女王情商可是杠杠的,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许佑宁松了口气。
穆司爵语气不善的不答反问:“不识字?”
穆司爵一贯的休闲打扮,深色系的衣服,冷峻的轮廓,将他的阴沉危险如数衬托出来。
“呸!”
“没问题。”
那几年,她欺骗外婆自己在国外留学,其实是在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身体里炸开,陆薄言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所有的念头和冲|动,艰难的松开苏简安:“你先睡,我去洗澡。”
寒冷的天气,这样一盆冷水下来,饶是许佑宁也招架不住,她咬着牙蜷缩成一团,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着想对策。
否则,按照康瑞城对她的了解程度,她这一番说辞不一定能骗过他。
穆司爵眯了眯眼,一簇无明业火腾地从心底烧起。
苏亦承的声音中带着真真实实的醉意,吐字却十分清晰:“你留下来。”
许佑宁太有自知之明了,穆司爵什么都有可能对她做,唯独对她好不可能。
“谁呀?讨厌……”几个女孩发出娇嗔,看见穆司爵后,脸色骤变,颤声叫,“七哥……”许佑宁恍恍惚惚的拿起饮料,手不知怎的突然抖了一下,杯子摔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玻璃渣,果汁流了一地。
刚才她歪着脖子死盯着穆司爵看,穆司爵一度以为她是担心他过度劳累,没想到是她累了。“……我才刚睡醒,怎么可能睡得着?”苏简安不满的戳了戳陆薄言,“你当我是猪啊?”
因为真正的王者,他们的身上有一个共同之处:无论去到那里,不管那个地方和他身上所散发的气质符不符合,那个地方终将被他踩在脚下。许佑宁“哦”了声,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垫着肚子,回房间去补觉。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这样的女人我多得是,既然你独独看上了最不起眼的许佑宁,送你。”
陆薄言看着她的睡颜,过了片刻才闭上眼睛。“正好相反,我记得很牢。”许佑宁笑了笑,“不过除了老板跟雇员这层关系,我们之间就只有一层肉|体关系了这种关系虽然是我心甘情愿,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社交!”
等了十分钟,康瑞城渐渐失去耐心,拨通了穆司爵的电话。穆司爵粗砺的指尖轻轻抚过许佑宁的下巴,威胁性的靠近她:“记住,没有人可以这样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