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再一次无言以对,索性压下帽檐盖住自己的脸,歪在车上补眠。 “下来!”
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结婚后的甜蜜、拥抱、接吻和欢笑,统统没有发生过,只是她的一场梦,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 穆司爵看着苏简安,不疾不徐的说:“你15岁那年,应该是你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候。其实,那时候薄言从美国回来了,你在郊外墓园的那一夜,他整夜都在陪着你。”
“我早跟你说过了啊,”苏简安抠了抠指甲,“我有时候要加班会赶不回来。” 这段时间以来苏亦承都有些怪怪的,时冷时热,像一台失常一会制冷一会制暖的空调,冰火两重天,人会生病的好吧?
苏亦承没说什么,洛小夕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是自讨没趣,起身回房间。 “先生,小姐,我们回到码头了。”船工的声音在船头响起。
尾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段。 难怪比赛还没开始前,他不肯送她去公司,她追问原因,他却只是骂她笨。
“除了你还有谁能进来?” 看来他父亲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
“……” 她没有苏简安那样的手艺,平时连个面包都烤不好,所以……加热苏亦承煮好的当早餐最合适。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首先遇见的是苏媛媛,苏简安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是,一旦开始玩,她是很少输的。
答应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他以为只要婚后对她冷淡,他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离婚时他就能若无其事的放手。 不过……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 Candy眼看着洛小夕失踪,着急的出来找人,正好碰上她从另一个化妆间出来。
南方的小镇,到处充斥着陌生的方言,但有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苏简安将洗浴用品取出来一一摆放好,衣服挂好,又去铺床。 最意外的人莫过于沈越川和穆司爵。
苏亦承也已经收拾好自己,领带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放下衬衫的袖子,露出商务手表和精致低调的袖扣,居家好男人不见了,又是一贯的商业精英模样。 “你最好是没有做。”陆薄言甩下报纸,喝了两口粥就皱着眉放下了调羹,起身要走。
她了解陆薄言的胃病,只有三餐不按时才会发作。 她是故意的,但陆薄言不介意。
等苏亦承回来,再好好跟他道歉就好了。 更令她惊喜的是,雨后太阳乍现,天边挂着一道彩虹。
“……为什么?”苏简安忍不住把被子往胸口上拉了拉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过了一会,陆薄言移开手起身,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很急!”洛小夕洋洋得意的笑了笑,“我再不走,就有人要拆房子了!” 洛小夕说得没错,陆薄言真是……钻石级壕啊……
“你现在才想起来?”苏亦承无奈的笑了笑,“我以为在我告诉你之前,你会发现,毕竟简安对你已经那么明显了,我还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 洛小夕躺在自家沙发上看着手机,而手机上显示的是苏亦承的号码。
那一个瞬间,他的心脏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她一向这么聪明!口亨!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这十几年也不是完全忘了,偶尔经过游乐园会记起来。” 江少恺耸了耸肩:“我有叫她给你打电话的,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