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看着苏简安,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她似乎半点变化都没有。
她大脑运转的速度却是一点不慢。
苏简安按了按还隐隐作痛的额角:“只是被金属块磕到了,没什么大碍。”
所谓落日熔金,大概如此。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
消化了这个消息,一股空前的喜悦温柔的将苏简安淹没,她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他回房间,躺到曾经和洛小夕共眠的床上,整个人突然被一股空白击中,眼眶的温度就这么仓促的上升了。
苏亦承语调如常,感觉不出他的情绪有什么起伏,但仔细听的话,能听得出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及其清楚。
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躺下来抱住苏简安,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我陪着你,睡吧。”
大雪初霁,暖暖的阳光把花园的积雪照得晶莹洁白。
头疼。
步进客厅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她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微笑。
苏简安一扬下巴:“是又怎样?你还能拦着我?”
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
“我们又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你不放我就走不了?”洛小夕冷冷一笑,“还有,我不是在要求跟你分手。我是在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陌生人?”陆薄言的脸瞬间阴沉得像风雨欲来,他圈住苏简安的腰一把将她禁锢入怀,“我们结婚快要一年了,你还对我哪里陌生,嗯?”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