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吾了半天,苏简安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我下去喝水。”
报道并不长,但是图片量十分大,拍到她帮陆薄言挑剃须水、陆薄言陪着她选她用的小东西、他们一起推着购物车,偶尔她偏过头看陆薄言,竟笑得那么灿烂,甚至连她踮起脚亲陆薄言那一下都抓拍到了,随后陆薄言帮她取下了货架上的坚果,旁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张玫说,“苏总,再见。”
“嗯哼。”苏简安颇为骄傲,“那个时候小夕负责房租水电,我负责伙食,我们一起住了那么久,没有吵过一次架,对门的男同怀疑我们是女同……”
尾音落下的时候,陆薄言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沈越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至于媒体说的昨天的宴会是个战场她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最后是沈越川把苏简安送到了策划部,并且告诉经理,周年庆的策划都由苏简安做决定。
还有昨天夜里在车上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来收服女人的芳心的,尽管苏简安要吐槽他别扭闷骚的性格。
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冰冷无情的话,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他以为时间一到,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十四年前。”
“进来。”
“一般都是女孩子来搭讪我。”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像你小时候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一样。”
陆薄言从从容容的自盒子里拿出钻戒:“手伸出来。”
亚伯手工冰淇淋。
苏亦承靠着椅背,揉着太阳穴不说话,张玫知道他可能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心念一动:“去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