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既然你回来了,就照顾他一个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再想办法把他弄到医院去,我上去睡觉了。”
苏简安霍地站起来,双眸里的迷茫慢慢的消失,心下已经有了决定现在最要紧的,是核实康瑞城这份资料。
从大局上讲,陆薄言尚未找到扳倒康瑞城的方法,现在让他知道这些并不合适。
“为什么?”康瑞城很好奇。
哪怕她真的失去了父母,今天洛氏真的陷入了危机。
“我在找他。”苏简安说,“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他也不是凶手,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
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接了杯水给她漱口,边拍着她的背问:“很难受吗?”
陆薄言本来还想跟苏简安开个玩笑,闻言却不由自主的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摩挲着掌心里苏简安纤细柔嫩的小手:“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少陪你?”
跟穆司爵比,她这个“大姐大”当得确实很渣。许佑宁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我是想说……我具备一定的能力!”
被撞得变形的轿车、一地的碎玻璃,还有一滩滩鲜红的血迹……
慌乱不已的建筑工人、警察、媒体,还有承建公司的人,更有其他几期闻风赶来的居民围在警戒线外,众人议论纷纷,寂静的黑夜中显得人声鼎沸。
在洛小夕的记忆里,这是老洛对妈妈和她说过的最重的话。
从此后,陆薄言对她,应该就只剩下恨了吧。
陆薄言朝苏简安伸出手,她乖乖牵住他,拎着保温盒跟上他的脚步。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可半生未完,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