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薄言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
“他在这里的地位,就好比当初你在金三角的时候。”东子说,“这个人白手起家,只用了十年就一手打造了自己的王国,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哥,你看……” 苏简安后悔莫及的咬着手指,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和陆薄言解释。
时间还早,江少恺回公寓一觉睡到下午六点才悠悠转醒,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把车开往江边。 不是有人说陆薄言智商超群吗?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也说得出来?
突然,电闪雷鸣,狂风怒号,暴雨无所顾忌的泼下来,像要把这个世界冲刷到轰然坍塌一样。 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
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坦然面对离婚。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要知足,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已经足够了。 她笑眯眯的凑到陆薄言身边去:“刚到美国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想我?”
他身上的力气正在渐渐流失,这一脚并没有多大力量,男人只是踉跄了两下,看起来更像洛小夕在跟他开玩笑。 旁人无法听懂,苏简安却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陆薄言所指的是什么,红着脸推了推他,逃进浴室去洗漱。
“我答应过我爸,每周至少要有一半的时间住在家里的。”洛小夕轻拿开苏亦承的手,“你乖乖回去等我,我明天就去宠幸你!” 苏简安不适的挣扎,下一秒就被陆薄言按住:“你是不是想见识一下更流氓的?”
同事们说她不知道人间情事辛酸,好男人太难找了好嘛! 第一局游戏很快就开始,首当其冲被罚的是沈越川。
她心有不甘,追上去要跟苏亦承算账,却被苏亦承一手圈进了怀里,无路可逃。 陆薄言只是说:“沈越川知道该怎么办。我翘半天班,公司不会倒闭。”
陆薄言知道这帮损友在想什么,扣住苏简安的后脑勺,吻了吻她。 陆薄言!
“你怎么了?”她离开苏亦承,看见他的眉头蹙得更深,她也更紧张了。 “少恺,你今天休息,对不对?”
“我从小就喜欢油画,一心想读艺术。”周琦蓝耸耸肩,“可最后,还是被我爸妈送进了商学院,他们甚至不许我再碰画笔。现在,我帮我爸爸和我哥哥管理公司,自由一些了,可是也忘了怎么下笔画画了。只是偶尔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非常受欢迎的画家。” 她把这个当成了游戏,并且迷上了,玩得不亦乐乎,陆薄言无奈把人拖过来,拿过电吹风给她吹头发。
“你为什么来找我?”她问出憋了一个晚上的问题。 如果她承认,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再把她捆在身边了。
天色又暗下去几分,陆薄言只觉得心脏的地方几乎要被蛀空了,恐惧和焦虑肆意填|满了所有的空洞。 苏亦承终于彻底摆脱她了。
他的公寓坐落在黄金地段,宽敞豪华,可也正因此才显得空虚,一回到那里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攫住了,于是只有找女朋友,在外面睡。 她了解洛小夕的性格,只要有什么稍微刺激她一下,她的自愈能力就会爆发出来。
二十分钟后,洛小夕才反应过来苏亦承是不是在以教学之名占她便宜啊? 沈越川和穆司爵已经喝掉小半瓶酒了,见陆薄言进来,沈越川首先开口:“你在电话里那么急,发生了什么事?”
有时苏亦承只是看她一眼,有时他无奈的蹙眉:“洛小夕,别再闹了!” “我以为你喜欢江少恺。”陆薄言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更像是自嘲,“这六七年,除了你哥,江少恺是你身边唯一一位异性。所以,我以为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总决赛见#的话题被刷起来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出大戏,都以为洛小夕现在肯定焦头烂额。 困在水泥森林里太久,她都忘了上一次看见这么多星星是什么时候了。
果然是坑哥小能手,不止沈越川和穆司爵笑了,连陆薄言都忍不住扬起了唇角。(未完待续) 她终于明白洛小夕当时的感受了,好像一切都变得沉甸甸的,全部压在心口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