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跟踪这种事……比较像以前天天跟踪苏亦承的洛小夕会做的。不同的是，沈越川害怕的不是病魔本身，而是害怕他的离开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痛苦。

如果萧芸芸否认，她和沈越川说不定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他就当是做了一件推波助澜的好事。但如果萧芸芸对自己没信心，为了掩饰对沈越川的感情而承认喜欢他，那么……他就当是替自己出气了。“小姐，我们感到非常遗憾。你男朋友的身体渐渐虚弱后，他随时都会失去知觉，不知道哪一次，他也许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个晚上，苏韵锦和萧芸芸说了很多，唯独最重要的那件事情，她只字没有提。许佑宁拿筷子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其实，我更喜欢别人自然而然的跟我相处，什么身份尊贵需要恭恭敬敬那一套，我不喜欢。”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觉得有些好笑。“我很喜欢。”苏简安笑了笑，“妈，谢谢你。”

沈越川点点头，拿起筷子。哪怕只是给他一个暗示，他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啊！

但也许就是因为太清醒了，躺在床上半个小时，他仍然毫无睡意，许佑宁的脸时不时从眼前掠过，心上好像被凿穿了一个洞，空落落的。秦韩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萧芸芸，竟然会忍不住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