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点点头，拿起筷子。

她梦到江烨指责她，连他们唯一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梦到还是婴儿的沈越川一点一点的长大，却一字一句的跟她说会恨她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可是不回公寓，这座城市这么大，他居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很快地，越野车尾灯的最后一束光也从阿光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苏韵锦慢慢的站起来，定定的看着沈越川，如同看见江烨穿越二十余年的时光走到她面前，眼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

接下来的几桌，都是沈越川替萧芸芸把酒挡了。

那天搬回去后，穆司爵就再也没有回过市中心的公寓。

“你们家芸芸喜欢沈越川，而沈越川对芸芸，好像还不止是喜欢。我就是愿意见缝插针把萧芸芸抢过来，也找不到缝在哪儿啊。”秦韩喝了口鸡尾酒，“操，苦的？”

萧芸芸终于看了秦韩一眼，目光还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萧芸芸忍不住瞪了瞪眼睛。

沈越川缓缓的转回身，一步一步走回到苏韵锦跟前：“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下午你们医院急诊收的车祸病人是我朋友。”秦韩说，“我在手术室外面，看见你和你的上级医师到急诊处会诊，我听见你和你的上级医师讨论我朋友的伤势。”

康瑞城目光深深的看着许佑宁，突然笑了笑，按着她坐到沙发上，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

面对厚厚的一小叠检查报告，沈越川看不懂也没兴趣看，直接问Henry：“我还有多少时间？”

这天吃早餐的时候，苏简安终于忍不住问陆薄言：“怀孕的人是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正常来说，临近预产期的时候，神经紧张的不都应该是孕妇么？

沈越川沉吟了片刻：“既然你觉得你看见了流氓，那我就要做点流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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