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礼服和婚纱一样，出自同一个设计师的手，洛小夕偏爱的华丽中带着优雅的设计风格，露肩，长度刚刚过膝。价格昂贵的香烟在指尖肆意燃烧，沈越川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尽管开了车窗，烟味还是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车厢，就像盘旋在他脑海中的那些和萧芸芸有关的回忆，怎么都挥之不去。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苏韵锦恨不起来。女孩有些疑惑的看着萧芸芸：“早上查房的时候，梁医生叫了你两遍，你才反应过来。中午吃饭，吃着吃着你突然发呆。现在连白大褂都不记得换，你就想回家。芸芸，你没事吧？”

喝完最后一杯，沈越川长长的松了口气，脚步虚晃了一下。现在想想，对某一刻的铭记，何尝不是因为那一刻他由衷的感到欢喜？

“……”萧芸芸垂下眼睫，不答。苏韵锦又跑去找江烨的主治医生，担忧的问：“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病情？”

许佑宁笑了笑，倾了倾身子微微靠近康瑞城：“你跟她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但她喜欢你我很确定。如果下次来我还能看见她，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进你的办公室。”“妈妈，你想多了。”萧芸芸抿着唇摇了摇头，“现在看来，我和沈越川能不能在一起还是个问题呢。等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再替我考虑会受伤的问题也不迟。”

她这一生，遗憾的事情太多，而最大的憾事，就是把只有三个月大的沈越川抛弃在路上。没想到的是，沈越川也在看她，目光发亮，似笑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