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以往,苏简安会因为已经习惯而觉得自然而然,但是经过了刚才,她总觉得休息区的那些人都在看她,特别是洛小夕那个没心没肺的,笑得暧昧兮兮的,好像被她窥见了她和陆薄言的大秘密一样。
陆薄言的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把她搂向自己:“你觉得我会想什么?嗯?” 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陆薄言居然替她……擦了嘴角?
秦魏打量了她一圈:“你今天这身,跳拉丁一定会迷死一大票男人,首先被你迷死的肯定是我。” “陆薄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问。
苏简安拍拍沈越川的肩打断他,沈越川以为她会说没关系,然而她说:“但我也只能抱歉了。” 苏简安朝着他摆摆手,目送着他的车子驶离视线范围后,转身回屋。
苏简安休息的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今天早上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下午又和洛小夕聊了一个下午,一上车就昏昏欲睡,陆薄言把她揽向自己的肩头:“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放了她。”陆薄言冷冷地走过来,面色阴沉如地狱来的索命修罗,“否则你们就不只是破产这么简单了。”
苏简安冷笑,兄妹和父亲反目。从那以后,在苏简安的心目中,她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她的哥哥苏亦承。 苏亦承几度迈不出去脚步他已经很久没有排队买过吃的了。
当初,父亲把她送到承安集团工作,嘱托苏亦承照顾教导她,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这么久以来,苏亦承对她也非常有耐心,工作不断的指导她、提升她,在外面也很维护她,有人开她让她难堪的玩笑,他都会及时制止…… 只是,真的那么忙的话,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混蛋。”她偏过头,气呼呼的,“又骗我。” 和她相比,陆薄言忙得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对她说,我对小女孩没兴趣,两年后我们就结束这段各取所需的婚姻的人,是陆薄言。 陆薄言家。
苏简安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新闻报道,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呢?”苏简安很淡定地说,“等我不是陆太太了,我就能找我哥要钱啦。我这么久才跟他要一次钱,他一定会很高兴地给我的。就算不给,他用我的名字买了好几套房子呢,到时候随便卖一套都能给你还钱。”
“老秦,你以前不是挺牛X吗?”有人取笑秦魏,“烟里才多少点东西?紧张个屁!” 至于为什么有当法医这么奇怪的梦想,大概是因为她从初中就开始追各种推理剧和推理小说吧。
晚安,小怪兽。 她拉过陆薄言的手要介绍,许奶奶就先笑了:“我知道。你哥哥一个月前来G市出差跟我提过,前几天我念叨你,我们家宁宁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
“哦,我怎么忘了?” “变|态!”
苏简安吁了口气:“不去了,跟着你最安全。” “那你化妆,我下楼去等你。对了,薄言的衣服在衣柜里,待会他回来了你让他换一下。”
苏简安无所谓的耸耸肩,跟着陆薄言进了网球场,不管她懂不懂,苏亦承都不会听她劝的。 这短短的不到两分钟的面对面,记者的摄像机没有错过任何人的任何表情。
最好是每天都想,像他刚刚去美国的时候,十岁的她每天都想他一样。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会安慰她,他却说:“被记者拍到,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
苏简安对即将要引爆话题榜的事情还无所察觉,懒懒的坐在副驾座上,望着车窗外急速流过的灯光。 陆薄言的车子已经开到路口边等她了,但是……围在驾驶座车窗边的那几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她痛苦的说:“再等5分钟!” 唐玉兰披着一块毛毯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拿着电话边喝茶边问:“老徐,薄言和简安两个人,怎么样?”
离开医院后,洛小夕开着她拉风指数五颗星的法拉利小跑回家。 “我……”苏简安回过身咬着唇她当然是想回自己房间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