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十岁时,她总是这么叫他。十四年后,她再吐出那四个字,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两个字像一枚细细的针沉入苏简安的心底,她扬了扬唇角:“那我还是戴这个算了。”
韩若曦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陆薄言的背影。
哎?他是在跟她说话?
苏洪远冷视着走来的苏简安,板着脸说:“她是你阿姨,不是你的仇人!”
他蹙了蹙眉,突然听到苏简安说:“这是我妈的手镯。”
陆薄言终于知道,这么多天过去她始终不提那天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害怕。
陆薄言蹙着眉看她:“送我去机场跟你明天要上班有什么关系?”
前台笑着点点头:“好的。”
唐玉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突然看见门口那边的人影,开心地笑了:“薄言,你回来了,我和简安正说到你呢。”
夜已经深了,徐伯和其他人都在花园后的佣人楼休息,偌大的房子只有餐厅的灯亮着,暖色的灯光当头铺下来,不那么明亮,但是比任何时候都温暖,苏简安却被陆薄言看得心里没底:“粥不好喝吗?不太可能啊。”
她瞪了秦魏一眼,松了松身上的浴袍,抓乱头发,然后懒懒地拉开了门:“小姐,你找谁?”
男人很高,几乎可以和陆薄言比齐,但他的身形要比陆薄言健壮许多,面料上乘的休闲服底下,结实的肌肉呼之欲出。他的五官分明立体,有一股男人的刚毅和英俊,加之他麦色的肌肤,整个人给人粗犷不羁的感觉。
那两次,让她心醉神驰。
陆薄言挑挑眉梢:“这样就算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