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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鸣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全部喝下。
程家让他们不安宁，他们也让程家不安宁。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心里有气，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离开化妆间的时候她就自在多了，然而没想到，他在车边等着她。
“现在知道想做一点事有多难了吧。”符爷爷说道。
“她一定没告诉你，当时上了手术台，她自己又跑下来的事。”
“妈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想不开。”符妈妈淡淡一笑。
程子同没回答。
符媛儿不是说跟他说几句话就过来？
“你让子同来找我，我跟他谈。”爷爷说。
他看向在场所有人：“我究竟做什么了？我只是去了一下太太的房间，我犯什么大错了吗？”
“现在也不能确定，”符爷爷摇头，“毕竟每个医生的水平不同，但如果将你.妈妈已经醒过来的消息放出去，想害她的人就会出现。”
“我……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
还好报社那俩记者推来推去的时候，她没有责怪她们，否则真变成站着说话不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