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警员瞪大眼睛,“住院……观察?可是……看起来好像没那么严重啊。”
组长头疼,他岂会不知道,陆薄言想要把一个人弄出警察局易如反掌,给他半个小时只多不少,最后他还是得让苏简安去医院。
这一定是幻觉,陆薄言在住院才对,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
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除夕。
那股疼痛缓解后,心底有什么在慢慢滋生,发芽,长出藤蔓缠绕住她整颗心脏……
他一下车,许佑宁就坐上驾驶座,将车子开向古村。
现在她只要父母可以醒过来,什么苏亦承,什么爱情和未来,她统统都不要了。
洛小夕:“……”
二十分钟后,苏亦承的车子停在第八人民医院急诊的门前,医生护士早就候着了,忙忙把病床推过来。
陆薄言眯了眯眼,拉起她的另一只手,不肿,也找不到针眼,但这也不正常。
这新闻在公司内部,可比知名大明星的猛料还要劲爆。
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手,劲道一施,她就像投怀送抱一样跌进他怀里。
如果苏简安回头的话,就能发现病床上的苏洪远双目狰狞,像一个绝望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临睡前,苏简安又吐了一次,情况比之前都要严重,吐得胃都空了,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了眼陆薄言,得到他的肯定才朝着主编笑了笑:“你问吧。”
明明已经吃了医生开的安眠药,为什么还是睡不着?但是,陆薄言的母亲视她如亲生女儿的唐玉兰,她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一天中的大半时间她都是昏昏沉沉的,有时候洛小夕来了或者走了她都不知道。她看向陆薄言,除了眸底蕴藏着一抹危险,他脸上没有丝毫怒气,也没有冷峻的责问她。
可是人海茫茫,她要找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谈何容易?如果不是苏亦承亲口所说,如果不是他赶到医院亲眼所见,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苏简安真的这么狠心,就这么扼杀了他们的孩子。
“你倒是心宽。”苏亦承无奈的笑笑,“回去睡吧。”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她没有伤害孩子,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她却觉得沉重,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压得她迈不动脚步,喘不过气来……
然后,慢悠悠的问:“还反常吗?”许佑宁“哦”了声,吃了早餐,跟着穆司爵出门。
江少恺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捂着脸,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发胀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