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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怕的，是穆司爵再也不会开心。
穆司爵的手握成拳头，却掩饰不住他声音里复杂的情绪：“什么时候发现的？”
许佑宁把手机拿出来，发现手机卡已经插上了，ID账号和一些设置也都已经妥当，她直接用就可以。
也许是太累，这一次躺到穿上，许佑宁很顺利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
穆司爵捧着许佑宁的脸，每一个动作都温柔无比，生怕碰坏了许佑宁一样。
“听起来，你心情不错嘛。”阿光不冷不冷地调侃了一声，接着问，“你是不是收到风，去找康瑞城的儿子了？”
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苏简安对康瑞城有着深深的恐惧。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苏简安顿了一秒，猝不及防地接着说，“他就在旁边，全都听到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面对一条逝去的生命，康瑞城没有半点心虚，更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穆司爵少有地感觉到挫败，揉了揉太阳穴，“佑宁，我不能用你来换一个孩子。”
她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
手下见沐沐这样的反应，更加深信不疑沐沐只是饿了，带着沐沐去挑吃的。
“嗯。”苏简安的声音轻轻的，“叶落说，佑宁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差，而且……她很快就会彻底失明。”
只有狠心放弃一个，穆司爵才有最大的几率保住另一个。
陆薄言并不意外穆司爵这个选择，实际上，穆司爵从来都不是会怀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