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被陆薄言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就听见陆薄言说:“简安,我们到了。” “明天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
苏简安囧。 一米八的大床,柔|软舒服得像是棉花堆起来的,苏简安被摔得非但一点都不痛,还很舒服,加上她脑袋晕乎乎的,拖过被子盖住自己就想睡觉。
她的腿受伤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回来又休养了一阵,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唐玉兰了,今天周末,她和陆薄言都没事,正好过去看看她。 秋日的清晨,微风怡人,阳光照得球场上的生命力旺盛的绿草都温暖起来。
“陆薄言,”她义正言辞,“我以前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特别正经特别君子的那种。” “简安。”
“陆薄言!”苏简安怒了,“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吗!?还比我这里大了两倍不止,跑来跟我挤很好玩吗?” 腰上伤口的缘故,苏简安无法久坐,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软的靠枕,但过了半个多小时,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
这几天陆薄言突然变成了工作狂,每天早早的就来公司,不出去应酬的话,他的午餐晚餐都在办公室里解决,一天连续不断工作16个小时。 苏简安算了算,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不算漫长,但总觉得也不短。
楼下,庞太太他们已经开台了,有两个位置空着,一个当然是唐玉兰的,见唐玉兰拉着苏简安下来,庞太太立即招手:“简安,过来过来。我跟你婆婆打了半辈子麻将,但还从来没跟你打过呢。” 洛小夕低着头想了想:“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待会会准时到公司去培训。”
“车祸发生的时候,薄言也在车上,他爸爸拼命护着他,所以他才没事。”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最痛苦的人,其实是薄言,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一直到今天,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可是那一幕幕,悲剧的开始、结束,都在薄言的脑海里。 可现在,她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猎物,那只猎物的丈夫还冠着他最仇恨的姓氏。
然而,洛小夕“嘁”了声,表示根本不信:“难道都是她们追你的?” 已经不需要组织什么措辞了,苏简安有些小得意的笑了笑:“哥,你现在可以想想想答案了。”
“原来这就叫相亲?”周绮蓝呷了口咖啡,“有惊喜,不错。” 苏亦承偏不干,一低头就惩罚似的堵上了她的唇。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轻微的哭腔,整个人似乎很不安。 陆薄言随后跟进来,挤上牙膏就要刷牙,苏简安只好提醒他:“浴室我要用……”
完了,她一定是没救了…… 她以一种极好的势头在蹿红,Candy和经纪公司都十分高兴,苏亦承的眉头却越锁越深红就代表着忙,以前是洛小夕找不到他,现在是他要跟洛小夕预约时间了。
沈越川拿着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中,满脸的不可置信,“老大,你没搞错吧,这个时候……补办婚礼?” “……”苏简安怒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和陆薄言一样那么喜欢智商攻击?
第二天是周日,陆薄言很早就把苏简安叫醒,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只听见陆薄言说什么要去打球,然后她就被他抱进了浴室,在他的半指挥半胁迫下开始洗漱。 “行啊。下午见。”
可是,他喜欢的手表,除非是花他的钱,否则她哪里买得起? 这种艳红是很多人都能尝试的颜色,但要穿出彩绝非易事,那种红色独有的张扬、热烈、直率,从洛小夕的眼神和动作间传递出来,她很好的驾驭住了衣服,让服装成了她的衬托。
她扬了扬唇角,很有骨气的说:“你死心吧!”这句话,是苏亦承以前经常用来拒绝她的。 但是,她不会就这么认命的。苏简安让她变得一无所有,只剩下命一条,如果找不到盟友,那么……大不了她和苏简安一命换一命!反正过这样的生活住这么烂的房子,她和在地狱里没有任何区别!
苏简安更怕了,欲哭无泪的急急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知道收件人是你的话,不管寄件人是谁我都不会拆的!卡片我也不会看的!哎,不对,我本来就没看卡片,是它自己掉到地上让我看到的……” 苏媛媛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简安,而且她还从回到苏家开始,就活在苏简安的光环下,这么说来,苏媛媛对苏简安的怨恨,应该不比她少才对。
她休息了一会,天黑下来时接到秦魏打来的电话。 “毛豆和点心是我拦着不让他们吃,不然也空了。”洛小夕喝了口啤酒吐槽几个大男人,“特别是沈越川,你今天是不是一整天没吃饭啊?”
陆薄言笑了笑:“我们是吵架了,简安跟我提出了离婚。” 半个月前,她拖着行李离开,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以为她要和陆薄言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