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苏简安早早就醒了。 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好。
“回……”苏简安刚说了一个字,脸上突然一凉,抬头一看,是纷纷扬扬的雪花。 另一名警员比较醒目,用手肘撞了撞痴痴呆呆的伙伴,朝医生笑了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向领导报告。”
这时,一辆轿车停在两人跟前,年轻的男子下来打开车门:“陆先生,陆太太,请上车。三十分钟后我们就能到达波尔多机场。” 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她还是会心痛。
“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改变,还不如让你在外面开开心心的玩呢。”顿了顿,苏简安试探性的问,“怎么样,你想明白了吗?”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挺期待他们结婚的?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更好,她也应该更高兴才行。 “……”
这么大的八卦热情,就和一排楼同时坍塌一样诡异,苏简安记起陆薄言的话康瑞城会操纵网络舆论,让所有矛头直指陆氏。 加起来才两天不见,可苏亦承发现,他居然真的挺想这个死丫头。
苏简安看了眼陆薄言面前动都没动过的粥,刚想让他吃完再去,他却已经起身往外走,临出门时回过头命令她:“在这里等我。” ……
这样美,却无法长久。 最后的日子,她怎么能不好好珍惜,不开开心心的度过?
其实,贪恋的哪里是景色? 洛小夕很快就阻止自己进行这种无聊的怨妇才会有的想象。
苏简安的声音很轻,但并不敷衍。 “那我们有什么方法?”洛妈妈瞪了洛小夕一眼,“你说走就走,把我跟你爸扔在家里,人家至少考虑到我们了。”
苏简安趴上去,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你不怕被酒庄里的员工看见啊?” “简安会没事的。”她说,“我太了解她了。她总是说活人比尸体可怕。所以她敢做解剖,但是轻易不敢惹身边的人。她再讨厌苏媛媛都好,她不可能杀人。”
“你关门干什么?我……” “简安,”陆薄言轻轻拍着苏简安的背,柔声安抚她,“没事了,别怕。”
“啊?”洛小夕难得反应不过来回哪个家?老洛雇的保镖就在楼下,苏亦承要怎么带走她? “咚”额头被他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状似无奈的低斥,“多大人了?”
蹙眉和舒展的这一个瞬间,他的那个动作,格外迷人。 本来那场官司,许佑宁的父亲是稳赢的。
陆薄言推门进来,见苏简安已经睁开眼睛,拿过她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起来,回家了。” 她再也没有打过雪仗,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甜汤。
她突然变身小怪兽,爬到了陆薄言身上。 无数媒体想要采访两位当事人,但苏简安不见踪影,陆薄言拒绝任何媒体靠近,离婚的事情虽然已经坐实,但也没了后续。
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 “偷你大爷的税!陆氏每天的资金出入是多少你们这些蠢货也不想想,我们犯得着偷这点税吗!”
但是想到陆薄言微微低着头,用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手,为她编织一个平凡普通的小玩意,唇角就不自觉的浮出一抹幸福的笑。 ……
原来他把她当成苏简安了。 “怎么了?”江少恺看她这样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的样子,“陆薄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