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说话，却被程子同打断：“迫不及待想知道底价？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等她再说些什么，程子同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把这个看做不正经的事？”他故意动了动腰。 她回过神来了，她今天的目的，是要让季森卓知道，她不会再纠缠他的。

她的目的是想要拿到底价，现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她只要等着就好。 符媛儿走出楼道，顺着小区里的小道溜达。

她本能的想挣开他，可是转念一想，她如果现在挣开他，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季森卓，她和程子同婚姻是怎么回事吗…… 符媛儿不禁心跳加速，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特别……但随即她又打消自己这个念头，他这样做，只能说他在自己的圈子内比较爱惜名誉而已。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季森卓因为疲劳驾驶撞了路边的护栏，心脏部位受到重创，抢救了三天才保住了性命。 “太太，您要回去了吗？”她问。

默了好几分钟。 唐农叹了口气，算了，没必要再让他知道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你是不是对小卓变心了？”季妈妈追问。 “秘书姐姐带我出去吃。”

她想起昨晚上，他在睡梦中说的“媛儿，别走”，看来不过是喝醉后的梦话而已。 “……项目合作可以，但我需要一半的收益权。”这是程子同的声音。

眼角余光里，走廊那头的身影也已经不见。 “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唐农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但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意识，脑子里闪过好多好多的画面，就像有人在给他放电影似的。 “颜总，你没事吧？”秘书又不放心的问道。

符媛儿疑惑的一愣，天使？ 之前他还恼火，子吟想要搞事，为什么偏偏针对符媛儿。

“颜总，很抱歉，昨晚……昨晚其实我知道……”秘书低着头，欲言又止。 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十五岁的某一天。

管家点头，又说道：“老太太，这个子吟还是早点打发了好，免得给程家惹事。” 她和严妍就这样，可以吵最狠的架，但心里从来都把对方当成亲人。

从酒吧出来后，她将喝到半醉的严妍送上了车，自己站在路边发呆。 符媛儿：……

她听到程子同的声音，但她无法回应，整个人既感觉轻飘飘的，又感觉摔在泥潭之中难以站起。 然而她越是这样，他却越加的放肆，几乎要将她揉碎，碎成粉末……

** 街边来来往往的人和车，既吵闹又安静。

“你说的是谁？”尹今希听出他话里有话。 她深吸一口气，转回身来，露出淡淡微笑。

管家开始给大家端上早餐，今天的早餐以面点为主，每一样都做得很精美。 “闭嘴！”他转过身去，不愿再听她说任何话。

这一晚，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自己睡得很安稳。 望着程子同的车影远去，符媛儿一直沉默不语，但她的眼里，却有什么一点点破碎，又一点点重新坚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