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陆薄言喝醉了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那之后,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把解酒汤盛出来,装了一半进保温桶,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告诉他有解酒汤,冰箱里有饭菜,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起来,把这个喝了。”
徐伯刚好从外面回来,见苏简安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敲了敲车窗:“少夫人,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小夕,最疼你的人是你爸爸。你要相信,不管他要求你什么,哪怕在你看来是无理取闹也好,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洛妈妈语重心长,“你赌气不跟他说话,最难过的人其实是他。”
洛小夕想,昨天她主动去找苏亦承的决定,没有错。他并没有因为她主动而轻视她,相反,他很珍惜她的主动,知道她为什么主动。
她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到地毯上,犹如一个迷途的羔羊,全然不知道未来会把她宰割成什么样……
一句玩笑话,却让陆薄言的神色变得严肃认真。
小影“啧啧”两声,“都说G市的美食藏在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果然是真的。”
站在舞池边上的人尽情起哄:“秦魏,小夕,还不够性感!还不够燃!”
“我们分手吧。”两行泪夺眶而出,洛小夕的声音却平静得无波无浪,“我们早就应该结束了。”
想了想,苏简安冲出去拉住江少恺:“我们走!”她用眼神示意江少恺不要。
外婆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好起来了,旧事重提:“佑宁,我不是叫你请穆先生来家里吃顿便饭吗?”
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
“怎么又皱着眉?”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笑一笑。”
陆薄言放下酒杯,认认真真的概括:“上课、回家每天循环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