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张玫敲门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之后迟迟没有离开办公室。
“陆薄言……”她伸手去抓他,“唔,好多个你啊。我好像……真的醉了……”
那天她跟着妈妈到老宅去看唐玉兰和陆薄言,中午在老宅睡着了,后来被这样的电闪雷鸣吓醒,当年她还是苏家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吓得连床都不敢下,就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
从结婚到现在,苏简安一直像以前一样叫唐慧兰阿姨,可是唐慧兰一直在等她改口。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为了招待A市的朋友。”
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
“先说好,如果我不满意,不作数。”他说。
下床走出房间,陆薄言刚好从书房出来。
万宏是建设路最高的一幢商厦,4楼有一家进口超市,苏简安一般的日用基本上都在这里解决。
她一个人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凶手的刀尖在她身上划来划去:“在你身上雕一个很漂亮的图案好不好?”
这么想着,苏简安无比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生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吧?
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传来,陆薄言灭了烟走回去,苏简安站在床边有些无措的看着他,颈项上还有他刚才留下的红色痕迹。
……
“简安,你和亦承斗不过我!”苏洪远伪善的脸上终于出现狠戾,他站起来,“亦承不可能压得倒我的苏氏!还有,九年前,是我让你阿姨出现在你妈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