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洛小夕推开病房的门,“简安就交给我。” 离开了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离开了她最爱的人。
关于洛氏的大小姐,他们听过不少传闻。 陆薄言一直睡得很沉。
三言两语,张玫就表明了是来办公事的,其他人也失去了兴趣,纷纷离开。 “什么事?”对上陆薄言灼灼的目光,苏简安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饶是身为法医的苏简安都吓了一跳,“啊”的尖叫了一声扔开箱子,脸色煞白,僵立在办公桌旁。 他可以忍。
有那么几秒钟,许佑宁的大脑混乱如麻。 第二天下午,陆薄言出院,医院门口围着一大帮记者。
“我戴在手上这么久,已经没感觉也不会注意到它了,谢谢韩小姐提醒。” 徐伯和刘婶的脸上满是自责,一见到陆薄言就跟他道歉:“我没想到少夫人会骗我们,她说去花园走走,我见她手上没拿着行李箱,就没怎么注意她……”
“不知道。”苏亦承摇了摇头,“我们找不到她的。” “有什么问题?”
苏简安抬起头,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你也去?” 透过跳跃的烛光,苏简安看着对面的陆薄言,也许是眉梢略带笑意的原因,他冷峻的轮廓都柔和了不少。
苏亦承长久以来非常依赖安眠药,但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好多了,她就偷偷把他的药藏了起来。后来又被他找到了。他虽然不吃,但总要放在床头以防失眠,她感觉这是一种趋近于病态的心理依赖,干脆带走了。 “我知道了。”
听着,苏简安陷入了沉睡,唇角保留着那个微微上扬的弧度。 苏亦承看了洛小夕一眼,不答,岔开话题,“味道怎么样?没有时间自己做沙拉酱,否则味道会更好。”
这一下,大部分人都清醒了,狠狠的瞪向苏媛媛,“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吧?” 苏亦承看时间还早,打电话到医院问了问苏简安的情况,得知没什么事,拿上早就叫小陈准备好的茶叶和一些礼物,开车去洛家。
“别的方法是什么方法?”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在对话框里敲了一行字:今天穆司爵带我去芳汀花园的事故现场,我发现了,你为什么要对付陆氏?
陆薄言以为苏简安盯着他看了一个早上已经厌了,可这次她居然干脆的把凳子搬到他旁边,大喇喇的坐下。 她越心软,陆薄言就会越强硬。
他没有生病,怎么会突然这样? 刚才机长告诉大家飞机有坠机危险的时候,她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写遗书的时候,她还能想到每个人,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
“若曦,”记者抓住每一个能采访韩若曦的机会,“目前还是单身吗?有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把眼睛闭得再紧,也抵挡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苏简安背对着陆薄言蜷缩在被窝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最终还是压抑不住,所有委屈都用哭声宣泄出来。
回到苏亦承的公寓,时间还很早,洛小夕洗了澡就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正好Candy把今天拍的照片给她发到了邮箱,她翻出来拉着苏亦承一张一张的看。 苏简安终于明白过来陆薄言要干什么,而他谓的“招待所”其实是一家五星大酒店,靠着G市的CBD,任何一个房间都能望见璀璨的江景和对岸的地标性建筑。
那笑容,几分戏谑,几分不怀好意。仿佛他们已经预见陆薄言身上即将上演悲剧。 说完,他潇潇洒洒的走人,苏简安错过了他唇角噙着的浅笑。
“谢谢你们。”苏简安笑着接过玫瑰,放进围巾袋子里,挽着陆薄言离店。 说完,早餐也已经摆好,刘婶一秒钟都不多逗留,迅速离开。
苏简安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推开陆薄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话,我不用听。” 洪庆入狱后,就不归他们警察局管了,他们甚至不知道洪庆是什么时候出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