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但局里谁不知道她和江少恺只是朋友?就算她们都信了报道上说的事情,看她的眼神也不该是这种又同情又鄙夷的。
她站在原地目送他。
苏简安气冲冲的,答非所问:“我要跟他离婚!”实实在在的赌气语气。
但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去,只是让自己前功尽弃而已。
洛小夕从来都不是冷静的人,她随心所欲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反常。
“只请了一个家政阿姨帮忙打扫卫生和添置一些日用品。”他说,“我呆在公寓的时间不多,所以没有请全职保姆。”
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长指抚过她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沈越川和公司的副总打了声招呼,送陆薄言回家。
苏简安换了身衣服去做饭,有些心不在焉,动作自然很慢,也全然注意不到身边的动静,直到一双熟悉的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陆薄言:“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苏简安默认的垂下眉睫。
偷偷瞄了陆薄言一眼,他很专注的在看文件,她偷偷看看网页,他不会发现的吧?
太阳很快落下去,光线一点一点的收敛,只余天边一抹残阳。
陆薄言完全不吃这一套,轻飘飘的拿开苏简安的手,危险的俯下|身逼近她:“我已经交代过了,我出去之前,任何人不许进来。”
“芸芸,醒醒,主任来了!唔,还带着一个帅哥呢!”
苏亦承抱着洛小夕进了一间单人病房,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紧蹙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洛小夕站在窗口前,如果不是她的眼眶里不断有眼泪滑下来,她几乎像一尊鲜活的雕塑。
“洪庆三年后出狱,就算康瑞城想杀他也是鞭长莫及。相反,更有可能的是洪庆意识到康瑞城迟早会杀他灭口,所以改名换姓隐匿了自己的踪迹。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找到洪庆的希望。”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哪一秒钟她不期盼着父母能醒过来,她害怕进去又看见父亲紧闭着双眸,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她突然更加不安了,走过去,“爸,妈,怎么了?”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苏简安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愣住了。
可是苏简安的双手却下意识的护住了小|腹。“可是你不是不喜欢韩若曦吗?看见这类新闻会胸闷吧?所以,我刚才相当于是在告诉韩若曦:就算我们离婚了,她也别痴心妄想得到你,你还是我的!”
“过着猪一样的生活”用在她身上一点都没有错。他走到她身后去,借着镜子帮她理了理挽起的长发,“怎么了?”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少恺:“你打算送她什么?”苏亦承只是盯着她。
她伸手挡住陆薄言,如实招供:“我承认我没走!你烧得很厉害,我怕你烧成傻子!”出发的前一天,他带着陆薄言去买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