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陆薄言的肋骨还隐隐作痛,可是,他并没有像沈越川以为的那样生气。 因为父母给她一个优渥的家境,她一直拥有着最大的自由。
苏简安脸色一变,推开陆薄言冲向洗手间。 她傻眼了。看着手机,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哪怕是在陆氏最狼狈的时候,陆薄言也衣着得体,形象一如既往的出类拔萃,可是今天…… 以前跟洛小夕到处跑的时候,订酒店、找攻略、认路问路之类的事情都是她来,洛小夕只负责吃喝玩乐。
等到苏亦承挂了电话,洛小夕才疑惑的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陆薄言的声音里夹着一抹薄怒。
韩若曦见状,悄悄握紧拳头,嫉恨在心底疯狂的涌动。 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苏简安睖睁着双眸看着陆薄言。 “秦魏,谢谢你。”洛小夕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陆薄言胸闷不已:“苏简安!” 苏简安扶着陆薄言躺到床上,这才注意到他痛得脸都白了,却一直在咬牙撑着不愿意告诉医生。
“……”苏简安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她知道这样子很幼稚,但再这样被陆薄言拷问下去,她迟早会露馅。
苏简安迅速整理好糟糕的情绪,挤出一抹微笑:“有命案,下午工作比较多。你……下班了?” 至此,好运好像又开始降临到洛小夕身上。
拿着衣服进浴室,只是很随意的反手把门推上,却迟迟没有听见门框和门板咬合那一声“哐”。 “好。”韩若曦说,“一个小时后,林民路的XX会所,记得准时到,我不喜欢等人。”
苏简安关了电脑,不停的给自己找事做,到了十一点,她躺到床上想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背脊应该永远骄傲的挺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弯了脊梁。
先前理智和私心在她的脑海里博弈。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每天都筋疲力尽,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杀伐果决,处变不惊,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
苏简安点点头,就当这是缓兵之计,一个月后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再做其他打算。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困意排山倒海而来,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接下来几天,陆薄言变得更忙,每天都应酬到深夜,有时候甚至没办法回来,为了争取休息时间,他就在公司或者市中心的公寓将就一晚,第二天苏简安会给他送早餐。 结果午饭也毫无惊喜,换上优雅得体的衣服去一家贵得倍显高冷的餐厅,边听小提琴曲边吃东西,一切都按部就班。
…… “唔……”
苏简安没能站稳,踉跄了两步,往后摔去 “田医生建议你拿掉孩子。”苏亦承逼着苏简安面对,“只有这样,你才能好起来。”
她利落的打开躺椅,把毯子铺上去,又搬来一床被子,躺下去,虽然有点窄小,翻身不自由,但将就一个晚上应该没有问题。 沈越川忍不住吐槽:“今天回家,你明天就要被抬进医院。我劝你还是今天走着进去吧。”
“想什么?”陆薄言拌了蔬菜沙拉推到苏简安面前,“快点吃。” 工作日她天天进出警察局,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下一秒,洛小夕解开安全带,果断的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那想想我们今天要干嘛。”洛小夕跃跃欲试,“难得周末,待在家太无聊了!还有,你把那些照片冲洗出来到底是要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