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说：“那……你自己告诉你爸爸？”

他轻轻拭去萧芸芸脸上的泪水，但很快又有新的泪珠顺着未干的泪痕滑下来，好像他永远都擦不完。

西遇和诺诺都是比较内敛的孩子，虽然不哭不闹，但看起来也很难过，两个人的眼眶都红红湿湿的。

她没有见过她，但是外婆提起过她。

让苏简安眼眶湿润的，是明天。

“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韩若曦夹着烟，低头用力吸了一口，过了片刻才吐出烟圈，缓缓说，“我只是……有一点点焦虑。”

许佑宁怎么会这么快发现了？

“相宜！”念念从水里冒出头来，朝着相宜招招手，“快点，跳下来！”

戴安娜不禁大怒。

西遇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一把抱住陆薄言：“爸爸。”

苏简安感觉到很不舒服，自己的老公，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被人一直盯着，这换谁也不得劲。

“佑宁阿姨，念念早上跟我们说过了”诺诺像个小绅士，咬字清晰，不急不缓地说，“念念说，小五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小五不会每天都很累，也不会不想吃东西。在另一个世界的小五会像以前一样，可以跑很远，也可以吃很多他喜欢吃的东西！”

“念念这是什么啊？”小相宜一脸的好奇。

苏简安摇摇头：“差不多处理好了。”

是陆薄言。

“我是在想念念。”许佑宁说着，音量渐渐小下去，最后几乎只有她和穆司爵听得见，“……你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