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只好送苏简安过去,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在一旁看着苏简安指挥。
穆司爵平时冷沉沉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到了这种场合,他举止得体,言谈措辞隐含锋芒,却不至于伤人,再加上出众的外貌,许佑宁能感觉到,他已经成了酒会上的焦点。
“你担心我?”穆司爵哂笑了一声,“不如担心你会不会拖我后腿。”
“没关系,你还有我。”苏亦承摸了摸洛小夕的头,“你只要跟我回去,出席我们的婚礼,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如果你不想,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对啊。”阿光有些跟不上许佑宁的节奏了,“你怎么猜到的?”
第六天,阿光晚上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保温桶,里面是熬得香浓诱|人的骨头汤。
苏简安说:“我没有办法想象越川是孤儿。”
穆司爵……她大概是上辈子欠他很多钱,他说可以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之一的时候,她忘了洁癖,忘了原则,几乎是一秒钟都不想再浪费,就那么成了“之一”。
苏亦承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角:“当然要。”
“公司的事有越川处理。”陆薄言拨开苏简安脸颊边的黑发,“我在家陪着你。”
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指尖泛着莹莹的光泽,时不时触碰到他的皮肤,明明那么柔|软,却带给他触电般的感觉。
康瑞城回过头:“待会有人来帮我们拿,麻烦你转告他,我带许小姐先走了。”
萧芸芸立刻就忘了疑惑,开开心心的去翻冰箱,看中什么吃什么!
“阿光为什么不上来帮我拿东西?”许佑宁拄着拐杖边往外走边吐槽,“他跟谁学的变这么懒了?”
许佑宁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虽然和穆司爵在同一排,但中间隔了一条走道,亲昵却又疏离,像极了目前的他们。
沈越川刚回到公寓楼下就接到陆薄言的电话,说萧芸芸出事了,一到警察局,果然看见她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儿。
“为什么这么做?”康瑞城问,语气里暂时听不出喜怒。“什么事需要拖到这么晚?”韩睿半是关切半是开玩笑,“你们老板也太没人性了。”
许佑宁这才发现,果树被荆棘杂草围着,赤手空拳的想爬上去,恐怕要费不少功夫,而几个果子,显然不值得她费那么多时间。沈越川一身休闲西装,脚上一双棕色的复古风皮鞋,像一个翩翩的贵公子,前卫得甩穆司爵十条街,再加上八面玲珑的性格,许佑宁相信哪怕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沈越川也会非常抢手。
看着黄|色的跑车融入车流,苏简安迅速拨通萧芸芸的电话:“芸芸,打扮得漂亮一点,越漂亮越好!……嗯,因为现场有很多媒体,很有可能会拍到你。你是承安集团的亲属,当然要美美的上镜才行!”路过消防通道的时候,陆薄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蓦地顿住脚步,周身瞬间罩上了一层寒气。
他无法直言,他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意思。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感觉到这一切,许佑宁那百分之二的遗忘进度瞬间被打回去了。
说完,以吻封缄许佑宁的唇。原来,被遗弃是这种感觉。
“谢谢阿……”最后一个字卡在许佑宁的喉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姨,“穆司爵……会写菜谱?”炸裂,这不是童话故事,是惊悚故事好吗?饭后,穆司爵接了个电话回书房去了,许佑宁下来一趟不容易,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