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对苏韵锦，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那份热情和礼貌。相反，知道苏韵锦是他的生母后，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生硬的疏离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们生不成熟不就，只有尴尬。他没有信誓旦旦，但他的语气十足笃定，就好像这是他一生只许一次的诺言，不需要任何仪式感，他也比任何人都真诚。

苏韵锦不忍再想下去，转移了话题：“女孩子家，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行了，快把早餐吃了去医院吧，不要迟到。”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残存，沈越川说不定会用暴力的方式挣脱苏韵锦的手。

“她想继续念书？”沈越川的神色变得复杂，他一时间说不清楚心底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她有没有说，她想考哪所学校？”钟略以为自己占上风了，洋洋得意的笑着，又一次摩拳擦掌的朝着沈越川冲过来。

了解清楚病人的基本情况后，这么多年的苦学会告诉她应该怎么处理。仔细回忆，昨晚他睡着后的时间，好像是空白的，他就像根本没有度过这段时间一样。

“晚上？”许佑宁笑了一声，“刚才睡了一觉，我还以为现在是早上呢。”她梦到江烨指责她，连他们唯一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梦到还是婴儿的沈越川一点一点的长大，却一字一句的跟她说会恨她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不管什么条件，你尽管提。”苏韵锦的声音几乎是期待的。洛小夕瞬间什么都懂了，给了正在起哄的男士们一个眼神，女孩的男朋友就这样被推过来，单膝跪在了女孩跟前。